第68章
“降者不杀,反之,都杀光!”姚太后冷冰冰道。
景元帝惊呆住了,姚太后直视着他,神情讥讽。
“天底下是斯文人,不过占三成不到,其余七成,皆为平民穷人。平民穷人,恨极了斯文人。他们骂得是,穷人是贱民,在斯文人眼里,他们命如草芥。是穷人劳作,养活了斯文人。可以杀光斯文人,却不能杀光做牛做马的穷人。否则,以后靠谁种地,靠谁缴纳钱粮呢?”
姚太后冷静说着事实,一字一句,如刀一般,将景元帝的心割得遍体鳞伤。
“这后面指使之人,便是阿昉。你可还觉着,阿昉待你一心一意,阿昉善良?”
景元帝脸色惨白如纸,殷红的薄唇,全无血色。修眉蹙起,轻轻晃着头,哀伤而茫然道:“阿昉为何会这样?我不信,我要写信问她.....,不,我要召她进京,亲自问她,她为何会这样,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!”
第十一道诏书,在年关之际,急递到了雍州府。
诏书随便搁置在虞昉的书房案头,落了灰。
雍州府今年的年,在大年二十三小年夜时,提早过了。
雍州府的大军,由虞昉坐镇,韩大虎领兵,在过年之际,突袭西梁。
第34章
过年时的冬日西梁,在萧索中难得有几分热闹,夏州驻兵营地也在忙着过年,炊烟袅袅。
突然,岗哨鸣笛大作,敌人来袭的哨声,带着慌乱,凄厉,响彻天际。
马蹄阵阵,踏在地上,如同地面起惊雷,震得人心跟着颤动。
“铁骑兵,是铁骑兵!”
从营地里奔出来的兵将,看到如黑云卷来的雍州兵,惊慌失措喊了出来。
雍州兵骑在马上,全身披甲,马腿马腹上也带着皮质披甲,手持寒光四溢的长刀,逼近西梁前锋兵。
韩大虎抬手,战旗猎猎,雍州兵手上的长刀,整齐划一挥出,所经之处,血流成河。
西梁兵连天灵盖都发麻,曾经雍州兵的手下败将,本就对雍州兵忌惮畏惧。
再次遇到比以前还要厉害,如同天兵天将,鬼魅般出现的雍州兵,西梁兵很快就溃不成兵,甚至都没抵抗,便四下溃逃,哭喊着投降。
坚守夏州的粱恂过年回了京城,值守夏州的领将尚锡安在府中吃酒,接到来报,一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尚锡安回过神,大喊着奔出府,还未赶到城门前,城门已经大开,夏州城失守,雍州铁骑踏入夏州城。
“抓住他。”虞眆上了城墙,站在上面四下扫视,指着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尚锡安下令。
尚锡安与随从护卫匆忙逃窜,被追上来的雍州轻骑兵,轻易擒拿住。
“所有人都听好了,在屋中不得乱出!”
“雍州兵不滥杀无辜,夏州已并入雍州,你们将是雍州的子民!”
“雍州虞氏爱民如子,将视同你们己出。让你们居有屋,耕有田,食有粮!”
骑兵在街巷中来回巡逻,大喊。
铁蹄声伴着雍州兵的喊话,很快便传遍了夏州城。
夏州雍州相邻,夏州百姓对雍州不算陌生。雍州虞氏待百姓的贤名,夏州人早已如雷贯耳。
到翌日之后,夏州城基本就恢复了平静。
虞眆住进了粱恂在夏州的王府,虞邵南与铃兰抱来夏州的户贴,土地粮食等账目,放在了她面前的案几上。
“将军,大多都在这里了。粱恂不在,王府长史等跟着进了京,一众官员都缉拿住,关在了一起。”虞邵南道。
虞眆飞快翻看着总账,不禁倒吸了口冷气。
夏州府比雍州还要穷,竟然几乎没有存粮。
“查王府的仓库,还有世家大族的粮仓,库房,官员的宅邸。”虞眆下令。
粮食财宝在谁手上,虞眆最清楚不过。
虞邵南应是,问:“将军,若是有归降的世家清流,该如何处置?”
虞眆道:“当然是让其做善事,拿出一部分家产济民,赞扬其贤明。余下者,杀无赦。早日拿出粮食,开仓振民。另,宣扬下去,让百姓可暗中告密,往日有伤天害理,背地里不安分之徒,一经查实,杀无赦。”
闪电占据夏州,虞眆还要继续往西梁京城方向的肃州推进,不能在此地久留。
占领容易,雍州兵人手不足,无法留下太多兵守城。等他们一离开,夏州说不定又会落入西梁之手。
先开仓赈济穷人,接下来分土地,实施与雍州府一样的政令,靠着雍州府仁慈爱民的名声,发动夏州百姓替他们守城。
不听话的世家大族都被她灭了,夏州掀不起波澜。
虞邵南出去了,到了近午间方回来。虞眆看他脸上喜悦与怒意交织,心下了然,闲闲问道;“如何了?”
“回将军,查到了很多粮食,数不清的金银财宝。”
虞邵南说完,愤愤补充了句,“尤其是大皇子梁恪门下的几间铺子,掌柜的都富得流油。”
“这样很好,好收回嘛。”虞眆道。
“将军,那个姓尚的一直在叫嚣,要见将军。他是粱恂的亲信下属,将军可要见他?”虞邵南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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