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等都没了

姐姐与天麟之间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,生下的孩儿也可以叫你一声娘亲而不是外婆了。”苏凝霜面颊一红,眉头舒展了一些。单是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叫她一声娘亲,就?以让她下定决心了。接下来众人便讨论起要搬到哪里去的问题。韩诗韵道:“还是道宿州吧,那里是?云剑派所在地,有师?师伯们照看,总好过其他地方。”

月儿点头称是,苏凝霜有些迟疑,陆婉莹却捋了一下头发道:“这却不妥。宿州远在北地,姐姐现在这?子如何经受的住千里跋涉?而且我们都是江南人士,难免?土不服。

?云剑派虽然是诗韵的师门,终究在江湖中,如果杨文博一怒之下真的将姐姐的事情传扬在江湖中的话,谁能保证?云剑派不会迫于舆论将我们一家交出去?此事涉及咱们这一家人的生死,不可依赖于外人。”

韩诗韵虽然对陆婉莹怀疑自己师门有些不満,却也知道她所言是正理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自己的师?会维护自己,可上面还有掌门和各位长老,却不是都与自己亲厚,如果真的发生如陆婉莹所说的情况,便是师?也无可奈何。

李天麟道:“去泗州如何?可以乘船顺江而上,免了路上颠簸,而且那里气候与?州类似,不会?土不服。”陆婉莹微笑不语,苏凝霜却心中一动,对陆婉莹道:“婉莹妹妹,你可有什么想法?”

陆婉莹胸有成竹道:“小妹已经谋划了一段时间了。江南不可留,太靠北风土迥异也不好,我们不如去淮洲。”

眼看众人盯着自己一副询问的意味,她轻笑道:“淮洲?土与江南仿佛,市井繁华不输于?州,而且与?州距离?够远,最妙的是淮洲的江湖势力颇为封闭,外来势力轻易无法揷进去,只要我们不张扬,哪怕是有有心人要查我们的下落也要费一番功夫。

淮洲总捕头是祖?的一个徒弟,与小妹有些香火情,这几年?体不太好,请求归隐的文书都发了好几次了。

这次小妹便向祖?求个情,交卸了蕲州的差事,到淮洲做总捕头,有四府十八县数百名捕快在手里,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我的地盘放肆。”

苏凝霜思索片刻,点头道:“好,我们就去淮洲。”当下几人商议好了详细计划,直到天?将晚才散去。

陆婉莹与月儿和韩诗韵一起走出房门,月儿缀在后面,咬着嘴唇目光闪动,忽然快步走到陆婉莹?后叫了一声“姐姐”这还是月儿第一次在人前叫陆婉莹姐姐,陆婉莹回头笑道:“怎么了?”

月儿忽然跪了下去,泪道:“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姐姐。月儿再不与姐姐相争了,以后情愿将位置让出来,安心做一个小妹妹。”

陆婉莹忍不住笑出来,伸手拉起月儿,把她抱在怀里笑道:“说什么傻话?你是天麟的结发妻子,我可没想着真的要争这个位子。咱们都是一家人,谁大谁小何必分得那么清楚?

呵呵,你不必太在意,以后如果还对我心中有不満,那便争一争好了,改变了性情就不是你了。”

月儿终于破泣为笑,手背擦着眼泪道:“嗯,那先说好了,以后我再和你争的话,你不许拿今天的事情逼我投降。”

韩诗韵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,却被月儿恨恨瞪了一眼,一把扯过来:“你也是一样,我一个人斗不过她,还要你帮忙才行。”三人说说笑笑,渐渐走远。

房间里,李天麟坐在床边,望着苏凝霜的面颊,歉然道:“霜儿,对不起,刚才我太没用了。”苏凝霜伸手将他嘴唇按住,轻笑道:“不用太自责了,你方才还想着用性命维护我,我很?兴。

只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,你是这个家的支柱,真要出了什么意外,让我们四个和孩子怎么办?”李天麟红着脸点点头,伸手将苏凝霜抱住怀里,久久不愿分开。

淮洲城中,总捕头丁化凡的府邸。两鬓斑?的总捕头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,咳嗽得撕心裂肺似的,好半天才缓过劲来。

他服下一粒药丸,歉意对面前人道:“老夫病体沉重,招待不周,实在是失礼了。”陆婉莹恭敬的站在他?前,?上宽大的青?公服也难掩傲人?姿,肌肤雪?,眉目如画,柔和的微笑着,若不是头上盘起的青丝上揷在一只金?牡丹,只怕会被人错认为一位风倜傥的佳公子。

她恭敬的微微施礼道:“丁伯伯?体要紧,我来的时候祖?托我带了一只千年人参来,想必对您的?体有好处。”

丁化凡笑着摆摆手:“让师?费心了。老夫三十多年前随着他老人家远赴漠北,千军万马中侥幸没死,留了一口气回来,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万幸了。

师?重情义,硬是把我这个废人安排了一州总捕头的位置,幸好淮洲一向太平,又有几个师弟帮衬着,才没出什么纰漏。

侄,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,短短几年你便办了好几装案子,不愧是师?的真传,尤其是?蝴蝶的案子,实在漂亮,本能够再升一步到刑部去,转到我这里做总捕头有些屈才了。

淮洲一向太平,出不了什么功绩,只怕十几年也无法升迁。”陆婉莹微微低头笑道:“伯伯,能够安享太平,此时已经是侄最大的好处了。”

丁化凡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:“果然是师?最看重的孙,看得透彻啊。老夫本来还想提点你几句,现在看来不用了。

这个位置就好,你毕竟是个娃,真的再一个劲想着往上升迁,只怕我那师弟都要怀疑你想抢他的位置了,一州总捕头不?不低,不招人恨,彼此间还能有些香火情,便是坐上二十年也安安稳稳。

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啊总想着爬的?,就不怕有朝一?摔下来,哼师?的绰号叫铁手阎王判,他却敢叫笑面阎罗,存的什么心思?

现在他风头正盛,且容他得意,等过几年一朝失?,没有众位师弟帮衬,只怕要摔得粉?碎骨了。”陆婉莹脸上带笑,心中震惊,怨不得临来之时祖?叮嘱自己一定要对丁伯伯恭敬些,这位名不在四大神捕中的老弱病夫眼光真是透亮。

想通此处,陆婉莹愈发恭敬道:“丁伯伯应该好好调养?子,祖?还说等他八十大寿的时候让您亲自去给他贺寿呢。”

“不行了,老夫熬不到那一天了。”丁化凡叹息道:“要是那个人还在中原,能够出手帮一把,老夫倒是还能撑几年,如今,呵呵,过一天算一天吧。”

“那人?”丁化凡嘴角含笑,脸上竟然带着顽?的意味,如果一个私蔵了糖果的孩子一般:“不可说不可说,那人的名字和事情你不要打听,我也不会说,你便是查遍了刑部的案卷,也找不到关于那人的一个字。中原知道他底细的人也就是我和师?,还有琼?门的郭老鬼了,你以为师?为什么轻轻巧巧的放过琼?门?就是怕郭老鬼逼得太紧真的发了疯怈出那人的事情,等我们都没了,这秘密便真的没人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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