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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结婚那天就出任务了,全村人都知道两人没发生关系,女主还是黄花大闺女,又这么能干,在村里绝对不愁嫁。

到这还不至于让秦晚晚动气,气就气在女主接下来的神操作。

女主打死不肯离开前婆家,即便是军官带着孩子回部队了,她也依旧要留在前婆家伺候全家人,没名没分的一干就是几十年。

军官另结婚姻,她痴心不改。

军官当上了将军,她与有荣焉。

军官在外保家卫国,她就在老家给前婆婆养老送终,伺候家里其他人。

她做牛做马了一辈子,连死都要死在外头,因为她不是聂家的人,不能触人家霉头。

如此奉献,感动了全村人,感动了自己,是为娘道...

看书过程中秦晚晚气厥过去五次,一直忍到大结局,女主非但没自立自强,还撑着一口气爬出聂家,死到了外头...

秦晚晚...你对得起我气厥过去的五次嘛?

这第六次气厥过去直接把她送到这儿了,成了聂老婆子嘴里喊的老二媳妇。

炕梢躺着的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,就是军官战友的遗孤。

而她本人,正是她看书时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砸开脑子,看看是什么特殊构造的娘道文女主!

秦晚晚感觉头好疼呀,难不成她的脑子现在就要变异了?

她恨自己当时看到女主的名字跟她一样,才好奇地点开这本书,因为从小到大没见过和她同名的人。

等看完书她才知道,女主的名字叫秦晚,是因为...她是晚上生的!!!

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孽缘啊!

事到如今,真不知是该气自己手贱,还是气女主会挑时候生!

秦晚晚又气又累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睡着之前只有一个想法,女主明早好像还要起大早,去地窖拉白菜、给一家子的人畜做饭...

可这些…晚晚做不到呀!

第二天一早,鸡叫了三声,原主自带的生物钟就促使着秦晚晚睁开了眼。

炉子里的火半夜就熄了,早上分外的冷,是面门冰凉的那种冷。

秦晚晚把四肢缩进薄被里,佝偻成一个大虾米,转身寻了一个舒服又保暖的姿势。

恰好眯眼看到离得远远的炕梢,小女孩儿已经坐起了身。

女孩儿单薄秀气,抗着冷,麻利地捞起了薄棉裤。

婶婶虽然没要求他们一定早起,但顾溪要是起得晚,婶婶的脸色就会很难看。

要是她和婶婶一块起来,帮着干些活,婶婶就会温和许多。

洋洋还小,是肯定起不来的。

为了让弟弟多睡会,她愿意早些起来干活,只要...婶婶别再强迫他们叫她妈妈。

看到女孩儿单薄的样子,秦晚晚不禁又打了个哆嗦,可真冷呀!

她对着女孩儿咕哝道,

“起这么早做什么呀,天都没亮呢,再睡会儿啊!”

突然的声音让小女孩儿顾溪抖了一下,婶婶从来没用这么软的语气跟她说过话。

还,挺好听的。

想到这,顾溪赶紧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赶走,她和洋洋昨天还被婶婶板着脸罚站了呢。

她见秦晚晚真的又闭上了眼睛,嗫喏地小声说:

“可是,可是奶奶说...”

昨晚她听见了,奶奶要婶婶干许多活呢。

“什么奶奶说,还晚晚说呢,我要睡觉!”

秦晚晚闭着眼睛嘟囔,坚定地把头蒙进了被子里。

谁要是拦着她睡觉,就是她的敌人,她可是有起床气的!

顾溪...

思忖片刻,小女孩儿也跟着躺了下去。

奶奶生气了要骂婶婶,婶婶生气了会骂他们姐弟,她宁愿奶奶生气,也不想得罪婶婶。

聂婆子像往常一样,睡到了天光大亮。

她揩了揩眼睛上的眼眵,懒散散地披上破棉袄,趿拉着鞋往外走。

这时候老二媳妇应该已经把饭做好了,烧水壶都坐到炉子上,只等她起来,就能用上热水洗脸。

她有些得意地擤了擤鼻涕,甩鼻涕的手都扬的老高。

她敢说,被伺候的这么舒坦的,她绝对是这青山村的头一份!

可聂婆子到了伙房就愣住了,往常热气腾腾的厨房现在是一片冷锅冷灶,连一直满满的水缸现在都见底了,老二媳妇还没起?

姜玉珍特意掐着聂婆子起了之后,后脚才跟着起来到伙房。

不是她胆子大,而是这入了冬,谁先进伙房都是有说道的。

家里没安打水泵,现在还得去坡下挑水,冬日里洗脸用水更是不便。

总共炉子上就坐着一壶热水,全家都得掺着凉水洗脸,肯定是不够的。

所以先进伙房的先洗,后头的那个就着前头洗过的温水,抹把脸就是了。

聂婆子岁数大了鼻涕多,洗过脸的水里都能看到些丝丝缕缕的浑浊物。

姜玉珍虽然也嫌恶心,但总不能让孩子们接着聂婆子的水洗,所以每回都忍着洗了,再给孩子们换新水。

今天她估摸着聂婆子应该洗好了,才刚进伙房,就惊了一下。

“弟妹...没起?”

作者有话说:

开新啦,嗲精vs硬汉,请大家多多支持,爱你萌!

第2章她咒我死呢!

秦晚晚正睡得香呢,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鸡食盆的叮咣声,夹杂着中气十足的叫骂。

“太阳都晒腚了还不起,指望着我把饭送你嘴里去?”
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,娶了个祖宗回来,早上还得给她做饭!”

“我都这岁数了,还得遭这份罪,干脆死了得了,活着还有啥意思?”

...

秦晚晚烦躁的翻了个身,把头埋得更深了。

这谁啊,一大早上就呜哩哇啦地制造噪声,该报警扰民!

顾溪和顾洋衣服都已经穿好了,但秦晚晚一直没起来,他们也不敢有动作,只能缩在墙角。

现在听到聂婆子这番发火,更是吓得不敢出声。

顾溪颤着音低声道,

“婶婶,奶奶发火了。”

秦晚晚心说哪个奶奶发火了?她奶奶可不会对她发火,她奶奶最宠着她了!

可那特意在窗根下嚎的大嗓门,终是让她清明归位。

她现在可不是那个军区大院的小公主,而是娘道文里的奉献女主...得起大早干活那种。

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,看到两个孩子惊慌又带着些担忧的眼睛,安抚地扯了下嘴角,

“别怕,没事啊!”

从两孩子的表情里,她知道都火烧屁股了,她还不紧不慢的,有多让人费解。

但她上辈子已经养成不紧不慢的习惯了,因为她身体不好,着急上火可是要出人命的。

不过看孩子紧张,她还是加了句,

“我应该有插门,她进不来呢。”

果然,聂婆子气的想拽门杀进来的时候,发现门是锁的。

接连叫门不应之后,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,嘴里叫嚣着,

“等你出来要你好看。”

坐在被堆里的秦晚晚耸耸肩,露出“看吧,我就知道会这样”的表情。

然后也不急着起来,而是先把棉衣裤拽进被子里,拿身体的温度暖暖。

要不然刚睡醒,就穿这么冷的衣服,可是要感冒的。

顾洋好奇地看着她,他总觉得婶婶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
说话可好听,一点都不吓人了!

小孩子忘性大,这时他只顾着不眨眼地研究秦晚晚,都忘了昨天他被罚站的事了。

顾溪到底是大些,虽然也觉得婶婶变了,但她不会像顾洋那样直眉楞眼地看秦晚晚。

而是低着头,把顾洋挡在身后,一点也不多嘴。

秦晚晚没有刻意和两个孩子搞好关系的心,等那个聂团长回来,就要把这两个孩子带走了。

她可没原主那么大的格局,抢着给人家当妈。

她慢腾腾地穿好衣服,余光能看到两个孩子偷偷打量她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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