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学中医直播算命第99节

缠绕着她的藤蔓也全都松开了,她手腕一晃,手中的斩灵剑变得通体发亮,噼里啪啦地闪着电光,看局势不对,太玄真人转身就走,白眠哪会让他逃掉,直接提起剑追了上去。

太玄真人朝着洞口跑去,白眠直接给他后颈来了一剑,这次他的头颅应声落地,断口处如喷泉般喷出墨绿色的血,白眠这一剑借助了天之力,直接斩断了太玄真人毕生修为,他灵气散尽,化作肉体凡胎,很快就死去了。

待他咽气之后,白眠又挥剑挑起他的尸身,把他扔到了旁边的一堆篝火当中,一接触到他的血液,熊熊大火就燃烧了起来,他的尸身和头颅很快就在火焰中化为焦炭,再无复生的可能。

杀死太玄真人之后,白眠递出手里的斩灵剑,准备交还给系统,但这一次斩灵剑没有消失,空气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:

“恭喜宿主――您已通过修仙之路上的初级考验,由于此次任务特殊,系统额外奖励您一百点善缘值,您今日共获得一百三十点善缘值,目前善缘值:530。”

白眠这才明白,原来太玄真人是天界为自己设下的考验,太玄真人盘踞人间,作恶多年,早就该被天界收走,但天界特意留他至今,就是为了考验白眠是否道心坚定,白眠只有通过这一关,才能继续走修仙之路,如果白眠被太玄真人的话所蛊惑,成为邪修的一员,恐怕天界会将她和太玄真人一起收走。

系统继续说:“恭喜您解锁法器――斩灵剑,此剑由开天之石制成,剑长三尺六寸,通体碧绿,上可诛仙,下可降妖除魔,是您在天界就持有的法器,如今物归原主,望宿主善用。”

说罢,系统的声音消失了,白眠细细端详着手中宝剑,虽然她还没有觉醒天界的记忆,但是这把剑却让她莫名有一种熟悉感,她摸了摸剑柄,随后把剑放在自己的腰间,这把剑便化作一根青色腰绳,牢牢地系在她腰间。

等大火熄灭,白眠收回金光符,放出了其中的孩子们,大约是药效过了,孩子们纷纷清醒了过来,看着眼前的场景哭闹起来,白眠急忙打了报警电话,让一直等在外面的警方进来。

警方把这些孩子都救走之后,白眠还是留在宫殿内细细搜索,不放过任何一寸地面,果然她听到一片废墟下有虚弱的喊声:“喂,有人吗,我在这……”

白眠配合警方一起挖开那堆废墟,下面是被变成孩子模样的瘸哥,白眠一早就想到了,既然太玄真人化作了瘸哥的样子,那么他一定是把真正的瘸哥给藏了起来,瘸哥只是个凡人,对太玄真人构不成威胁,他留着瘸哥还能当做谈判的筹码,所以瘸哥应该还活着,并且就在这附近。

现在任务结束了,白眠解开幻形术,她和瘸哥都变回了原样,警方给瘸哥喂了一些水,瘸哥很快便恢复了体力,他没受太重的伤,只是后脑受到过袭击,有些晕晕乎乎的,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警方带着所有人回到了警局,由于这起案子发生在隔壁市,所以青水镇警方需要和隔壁市警方联合调查,他们已经给这些孩子做了登记,很快就会把孩子们送回家去。

走出警局已经是后半夜了,白眠走在街上,瘸哥跟在她身后,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:“嘿嘿,真抱歉,这次没帮上你什么忙,拖你的后腿了,我还以为能保护你呢,结果没想到我这么弱,我刚进那个山洞就被人拽走了,不知道是谁给我后脑上来了一下,我就晕过去了……”

白眠笑笑说:“没事,是我非要拉着你去的,这件事本来也和你没关系,对了,现在这么晚了,你饿不饿?”

“啊?”瘸哥一愣,摸了摸肚子,随后嘿嘿笑道,“是有点饿,晚上都没好好吃饭。”

白眠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夜市:“走吧,吃烧烤去,我请你。”

瘸哥连忙推辞:“要你请客,不太好吧,算了,我还是回家吧,我家冰箱里还有剩饭呢……”

白眠抱起双臂说:“怎么,我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了,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?”

瘸哥不好再推辞,只好跟着白眠走进了那个夜市,两人找了一个烧烤摊坐下,点了些烤串和啤酒,被夜市热闹的气氛所影响,瘸哥也忍不住喝了杯啤酒,啤酒刚一下肚,他就倒在了桌上。

白眠唇角露出一丝微笑,她记得瘸哥是个“一杯倒”,这次喊他出来执行任务,就是为了趁他喝醉给他把脉,白眠倒要看看,他死活不肯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。

白眠伸出两指放在瘸哥的脉搏上,看见了一段令人惊讶的过往,看完之后,白眠迟迟没有做声,桌子上的烤串渐渐放凉了,直到夜市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白眠才叫醒瘸哥,打了个车把他送回家去。

回到慈心堂之后,师父师母都已经入睡了,白眠轻手轻脚地踏上楼梯,简单洗漱了一番,躺在床上拿起手机,浏览起了同城新闻。

新闻报道,晚上九点十分左右,警方接到一起居民报案,有人声称在街边看到了一个被砍伤的小男孩,警方立即赶到现场,把该男孩送往医院抢救,经过抢救,男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是面部严重毁容。经调查得知,这个男孩名叫袁小帅,是个三年级小学生,而砍伤他的人名叫霍骨,是一个智力障碍人士,双方疑似曾经有过矛盾,警方正在持续进行调查……

看完这则新闻,白眠放下了手机,霍骨虽然是个智障人士,但也有着基本的情感,他被释放之后,在邻里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他知道自己会被逮捕是因为一个小男孩制作的造谣视频,所以他对袁小帅产生了怨恨。

晚上九点,等父母都入睡之后,霍骨拿着菜刀进入了袁小帅家的小区,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蹲守袁小帅,九点十分,袁小帅下楼倒垃圾,霍骨拿着菜刀冲了上去,割伤了袁小帅两边的嘴角,让他成为了一个“裂口男”。

白眠长叹了一口气,在最后一起电话中,她曾经试图警告袁小帅,小心成为“裂口男”,如果那时袁小帅真的把她的话听了进去,或许还能躲过这一劫,但是他狂妄自大,不听任何人的警告,有如今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。

白眠把手机放在枕边,合上双眼,很快就进入了睡眠。

第二天一早,白眠刚走下楼梯,就闻到空气中有一种面包香味,原来昨天晚上老两口去逛超市,买了一台烤面包机,现在高瑾正在拿它试手呢,她今天烤的是红豆面包,白眠过去尝了一块,面包绵绵软软,含着淡淡的奶香,红豆很多很甜,吃起来有一种家的味道。

夏芒和陆雪早早就坐在了餐桌边上,两个女孩一手面包一手牛奶,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,像是两只仓鼠。

白眠刚要坐下,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礼貌的问候:“你好,请问曹宇寒在这里吗?”

众人都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,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瘦小的漂亮女人,女人穿着一身红裙,手里提着包,紧张地站在门外,似乎想要进来。

“曹宇寒?店里没有这个人啊!”夏芒大声回答,“你找错人了吧?”

“不,”白眠小声纠正道,“曹宇寒就是瘸哥。”

“哦,”夏芒吸了一口牛奶,“我总看你们叫他瘸哥,从来没人喊过他真名,我不知道他真名叫这个。”

翁旭华看着这女人,谨慎地问道:“你是哪位,找他有什么事?”

女人似乎有些害羞:“嗯……我是看了直播来的,我找他有些私事。”

“哇哦――”夏芒诧异地打量着女人,“没想到瘸哥也有粉丝,要是让他知道,肯定要高兴坏了,不过他现在没来,还不到上班时间呢!”

翁旭华放下早餐,起身给女人开了门,让女人进来:“既然是来找他的,那就进来等吧,他平时来得挺早的,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来晚了。”

女人道了声谢,坐在了店里的椅子上,不断地张望着窗外,丝毫没有要和店内众人搭话的意思,尽管大家都满腹好奇,但是也只好忍着。

早上八点半,翁旭华正式打开了店门,门外等待的患者和粉丝都一股脑地涌了进来,把女人的身影挡住了。

八点三十五,瘸哥终于赶到了,昨天他喝醉了酒,到家实在太晚,所以今天早上没听见闹钟的声响,睡过了头,他一边推开门一边说:“老板,我还有没有早餐吃啊?”

翁旭华一边笑着说有,一边暗暗用眼神示意他,瘸哥没看懂翁旭华的暗示,自顾自地到餐桌前拿了几片红豆面包,大口吃起来。

“曹宇寒。”

他正吃得起劲,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,听到这个声音,瘸哥像是被雷劈了一般,他的嘴巴停住了,手里的面包片也掉在地上,整个人都被冻在了原地。

看他不肯转身,女人便准备向他走来,女人刚一迈步,他就抱头鼠窜,躲到了卫生间里,还把门反锁了起来。

夏芒一边吃瓜,一边小声嘀咕说:“他这么害怕干什么,难道是债主找上来了?可是我看这个女人穿得这么优雅,不像是催债的啊。”

翁旭华和高瑾也放下了手上的活,站在一起看热闹,那女人走到卫生间门口,敲了敲门,轻声说道:

“我是许红豆啊,你还记得我吗?”

夏芒瞪大了眼睛,戳了戳姐姐:“听听,这还是旧相识呢,没想到瘸哥看上去这么怂,居然还有老相好!”

瘸哥颤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:“我不认识你,你找错人了!”

他固执地不肯出来,许红豆便固执地站在门前不肯走,两个人较着劲,终于翁旭华开口了:

“我说你呀,别总是堵着厕所的门,这里还有这么多患者呢,保不齐谁要上厕所,你快从厕所里出来吧。”

翁旭华都这么说了,瘸哥也不好再躲着,他推开门灰溜溜地走了出来,众人惊讶地发现他脸红了,一直红到耳朵根上,几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许红豆看着他的脸问:“你这个人怎么回事,明明是你,还偏要说我找错人了。”

瘸哥低着头说:“害,我这不是混得不好嘛,不想叫你看见,咱们这伙老同学现在当官的当官,当老板的当老板,开的车一个比一个好,只有我现在还一事无成。”

许红豆:“别这么说,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,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,后来我想过找你,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,还是偶然间刷到了这个直播间,我才知道你在这里。”

瘸哥挠了挠头,想了起来,尽管直播间后来都是对着缘主的手腕拍摄,但是在开播第一天时确实拍到过自己的脸,许红豆应该是刷到了第一天的直播回放。

两人四目相对,似乎有些尴尬,于是立即错开了目光,瘸哥寒暄道:“好久不见,你这些年怎么样?”

许红豆浅浅一笑:“还行吧,学了一门手艺,你呢?”

瘸哥又挠了挠头:“我就那样吧,老样子,对了,你很多年没回来了吧?现在青水镇的变化可大了,街道、商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,你有没有逛逛?”

许红豆摇了摇头,瘸哥立即说:“那我带你去逛逛吧?”

说完之后,他就想到了自己今天要上班,于是求助地看向翁旭华,翁旭华笑着说道:“去吧去吧,今天不用上班了,你们老同学好久没见,是该叙叙旧。”

瘸哥一下子得瑟了起来,他招招手,对许红豆说:“走吧,去外面坐我的车,我带你去逛逛!”

“哪辆车?”许红豆问。

“电动车――”

瘸哥找出一个头盔扔给了许红豆,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。

他们一走,店内疯狂八卦起来,高瑾一脸好奇,和两个女孩疯狂地讨论着这件事,翁旭华则是欣慰地说:“做人啊,不要着急,等时候到了,该来的都会来的。”

瘸哥既然走了,那今天白眠就只能亲自去开启摇奖机,摇奖机照样摇出了三位幸运嘉宾,第一位缘主是个高大强壮的女人,她径自走到桌前坐下,开口便说:

“大师,我等不及了,我没有时间了。”

白眠立即问: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?”

那女人说:“我叫陈新云,是个健身教练,不过我今天来不是咨询自己的问题,而是帮我妈咨询。”

“我妈叫尹有福,今年六十岁,是个农村人,她和我爸操劳了一辈子,供我在镇上上学,我大学毕业后选择回到了青水镇工作,陪在父母身边,两年前我爸爸去世了,今年年初妈妈脑梗发作,她说话变得不清不楚,手也开始哆嗦。”

“我把她送到了医院,并且请了长假去给她陪床,在住院期间,我妈妈目睹了隔壁床病人的死亡,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很危险,然后她总是望着我,好像有话要说,后来我劝她,有什么话就说吧,不管她有什么心愿,我都会帮她努力实现的。”

“于是她就说了,由于口齿不清,她说了很多遍我才听懂――她想让我帮她寻找她的初恋。”

此话一出,白眠和两个女孩都来了兴趣,白眠追问:“具体是什么情况,你仔细说说。”

陈新云说:“我妈告诉我,当年她和我爸是因为包办婚姻才在一起的,虽然这些年两个人关系不错,但是他们之间始终没有爱情,我妈妈心里爱着的一直是她上学时期的一个同学,那个同学也很喜欢她,他们是彼此的初恋。”

“当年我妈很想嫁给她的初恋,但是家里人不同意,我猜八成是因为彩礼,你知道的,农村嘛,最看重彩礼,嫁女儿这种事是价高者得,我爸出的钱多,所以家里人把我妈嫁给了我爸,这么多年她心里始终都不痛快,没能嫁给初恋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遗憾。”
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爸妈来到了镇子里打工,那个初恋也早就离开农村了,她没有初恋的任何联系方式,但是她想让我帮她找到初恋,她怕自己身体不好,不能走出医院了,她想在死之前再见初恋一面。”

“我问她初恋的名字,她只说了两个字――白杨,她让我去找白杨,可是我回村打听了一遍,当年我妈班上根本就没有叫白杨的同学,不过我这次回村也不是全无收获,有人给了我一张他们当年的毕业照,所有同学都在这上边。”

陈新云说着,拿出了那张毕业照,夏芒接话道:“有照片还不好办,你把照片拿给你妈妈看,让她用手指指一指哪个是初恋不就好了?”

陈新云叹了口气:“要是能指就好了!我这次回村就去了两天,一个没看住,护工就和我妈吵起来了,气得我妈脑梗又发作了,现在她人躺在医院,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,医生说了,最好给她找一些强刺激的东西,这样还有可能唤醒她,要是我妈这次醒不来,或许、或许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……”

陈新云有了哭腔,夏芒急忙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,白眠点了点头,明白了陈新云的意思:“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到这位初恋,然后你要把初恋带到你妈的病床前,以此去唤醒她?”

第156章

陈新云点点头:“没错,而且要快,我妈妈时间不多了。”

听罢,白眠也不再多说,伸出手把住了陈新云的脉搏,趁她把脉的功夫,陈新云把那张照片摆在了桌子上,夏芒对着那张照片八卦起来:

“哇,一看就是那个年代的照片,都已经泛黄了,第一排这个高个子男生不错,高高瘦瘦的,穿着白上衣,他在当时应该是校草吧?你妈妈的初恋会不会是他?”

陈新云摇了摇头:“不是他,他后来留在我们村里当了村长,这张照片就是他给我的,按照我妈的讲述,那个初恋最后离开村子去闯荡了。”

“我问过村长,知不知道我妈的初恋是什么人,可奇怪的是,村长说我妈根本没谈过恋爱,他记得我妈上学的时候很内向,几乎没和班里男生说过话,更别提谈恋爱了。”

说到这里,陈新云叹了口气:“唉,你们说说,我妈这个愿望不是在折腾我吗?她当年那伙同学们也都六十岁了,有些都不在人世了,就算还在人世,人家也有老伴了,假如初恋有老伴,人家老伴能同意他来见我妈吗?”

她愁眉苦脸地说:“我回村的时候,村长看我孝顺,帮我多方打听,打听了一份当年男同学的联系方式,写在纸上给了我,我一个个给人家打了过去,结果个个都说不认识我妈,看来我妈当年存在感真的很低,唉,给我尴尬坏了。”

夏芒忽然说道:“等等,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――你妈的初恋会不会根本就不存在?”

“啊?”陈新云满脸疑惑,“那她干嘛要对我提出这个要求,难道是为了耍我吗?”

夏芒正色道:“不是的,别怪我冒昧,我以前看过这种新闻,有些老人会在自己离世前特意把儿女从自己身边支走,就是因为不想让孩子见到自己离世的样子,太过于伤心。”

“有个新闻上说,一个北方的老人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,所以他特意让儿子去买一种热带水果,还必须是亲手采摘的,儿子只好亲自去了南方,就在儿子离开这几天,老人离世了,虽然有欠妥当,但是在老人眼中,自己是在保护孩子。”

听到这话,陈新云心里咯噔一声:“你是说,难道我妈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,所以编了个故事来骗我,难道我妈真的不行了吗……”

她抽泣起来:“……呜呜呜,我不信,我妈才刚六十,怎么会就这么……呜呜呜,大师你说句话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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