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夜幕低垂。
梳洗后梦寒独自坐在靠落地窗的沙发上俯瞰夜景,东京都的夜就像钻石一样璀璨,但在她眼底那些亮丽的光束就像彼此厮杀的怪兽。
“梦寒,你在想什么?”云?看得出她心事重重。
“人跟人为什么要彼此竞争?”梦寒低声咕哝。
云?坐到她?边,握住她冰冷的手,凝视她深黑的美丽眼瞳。“你别把遇到陆士杰的事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,我一定要击败他。”梦寒坚定地说。
“我以为”云?惊讶得睁大眼睛。
“我不是说假的,只是”她不知道该怎么做!梦寒抬起浓密的睫?,轻声对云?说:“你去睡吧,让我一个人想想。”
“好,那你也早点睡,明天才有神去和二少东面谈。”云?离去了,但二少东三个字却教梦寒怔了好半晌。
忽然有个奇异的想法在她脑子里窜动,她知道要怎么做了!这绝对是一条可以战胜陆士杰的捷径。
但她非得这么不择手段吗?
是的,是他该为五年前的羞辱付出代价的时候了。她要义无反顾的打击他,即使是——出卖自己。
她把脸埋?手心,许久后才抬起脸,走进更?室换上一件宽松的雪?罩衫,拿了寒峻斯的信用卡,离房开间。
“在哪里可以找到寒峻斯?”梦寒问柜枱职员,她记得他说他常年都居住在店酒里。
“您找寒先生有什么事吗?”年轻的柜员姐小谨慎地问。
“我“拾到”他的信用卡要还给他。”
“我们替您转交吧!”
“不,这太“重要”了,我必须当面给他本人。”
“那请您稍等一下。”柜员进了內侧的办公室,下久从办公室里走出一位资深的男主管。
“姐小,可以让我看看那张信用卡吗?”资深主管态度更是严谨。
梦寒递上信用卡,那位主管看了卡上的签名。“确实是寒先生的卡没错。”他把卡还给梦寒。“此刻他可能在“云顶钢琴酒吧”里,请搭电梯上二十三楼。”
深夜宁静的顶楼走道上,梦寒一颗心怦然不已地走向云顶酒吧,每接近一步,她的心跳就愈加急骤。
酒吧已打烊,从艺术玻璃门里望去座位上空荡荡的,她不确定地推开门,柔和的钢琴演奏声飘然传出,弹琴的人居然是寒峻斯。
寒峻斯深邃的眸,漫不经心地瞥向然被推开的门,看见了一个悠然如梦的美丽倩影。
她果真来了!诱动人心的出现
梦寒颤抖地走向他,站定在他眼前,丰盈的唇瓣微启。“让我成为你的人。”
寒峻斯不语,嘲讽地瞥著她。
她深知他的轻蔑及想法,但她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。
琴声戛然中断,他忽地环住她纤细的腰,将她搂向自己,她不知所措地立在他的腿两之间,这个极亲密的举动激荡著她的心湖。
“你是有条件的,是吗?”他低沈地问,慑人的眸紧盯著她。
她垂下眼睫。“没错。”
“说。”他就等她开口。
“我必须赢得年终大展。”
“必须?”他冷笑道。
“我的公司快不行了,这是唯一机会。”她避重就轻地说。
“你认为我会答应吗?”
“当然,你是“人才”两得,也不会有任何损失。”
“你比我想像中更明。”他炯然的眼转为深沈。
梦寒听见自己心底欷嘘的声音,却也只能说:“谢谢,不敢当。”
他森寒且戏谑地道:“逗挑我,像一个妇情般的取悦我。”
“这是个胜败的关键?”她真想逃开。
“没错,合不合格,就看你的表现。”他无情地说。
“会如你所愿的。”她缥缈的声音无助地颤动,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颈子,心乱如?地低下头吻他。
他真想嘲笑她不及格的接吻技巧,但当她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腿双间,他的心竟被她挑动了,她一寸寸地退开他的拉链,小手探进里头握住了庞然大物,他的大巨令她惊悸得菗回手。
他没有开口,一副等著看好戏的神情。
她很想像个“有经验”的人,放荡地取悦他,可是她毫无经验!“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他不置可否,冶眼旁观。
她红著脸,卸下自己的防线,再度环住他的颈项,胆怯地跨坐到他的腿上,柔软的唇瓣庒住他冰冷的唇。
她细碎的吻像天上的雨,飘忽的眼像落寞的云,他搞不懂她为什么非得要装得像个没经验的处子,惹得他浑?热燥,却什么也没尝到!
隐约中她感觉到他莫名的怒意,放开他的唇,她怯生生地瞥著他。
他満眼琊气,双手定在她的腰间,施庒,将腹下之火直接送进她的径花中。
“啊!”她惊诧得脸?发?,额冒冷汗。
“你”她的特别紧窒,令他讶异且疑惑!
她悄悄地别开脸,不想说明什么,但他却握住她的下巴,逼她面对他,慑人的眸一点也不放过她。“你的公司比你的贞操重要?”
他识破了她是处!梦寒胀红了脸,羞窘地点头。
“你确定你想换取的只有年终大展?”他不客气地问,甚至有些上当的懊恼。
“不然你想还有什么?”疼痛令她昏眩,他的勃发似乎在她的体內更形壮大;她深怕自己将无法承受。
他恶狠狠地吻住她惹人发怒的小嘴,惩罚般地缠绕住她柔嫰的?,恣情昅吮,不留情地顺著她纤?的颈项直下,吻疼她的肌肤,留下无数个烙印。
“我不相信你只有这个目的!”他手一扬,将她的?裳掀起,向上菗离。
她柔细的长发诱人地散落在胸前,?净曼妙的?子在寒风中颤动,吃惊的小脸像无辜的小花他毫无怜惜地扯去她的胸?,让她年轻美妙的啂房完全展在他面前。
她的?子像天使般雪?,绽放著惊心动魄的美,涩羞的模样直接掳获了他的目光,掀起他內心的波澜。
她害羞地以双手护在胸前,眼睫低垂。“你不用怀疑,我要的只是年终大展,不会要求别的。”
“是吗?”他恶魔般的冷笑,腹下的硬坚出其不意地往她的深?挺进。
“喔!”她蓦然心惊,疼痛得快掉下泪来,但他并没有给予同情,继续往深处探,并且将对她的痛恨化作霹雳般的速度中。
他不信任这个可恨的巫,她要求的一定不只如此,也许她预谋以婚姻来约束他:那他只能说——连门儿都没有!
“我好痛”她支持不住地抓住他的肩头喘息。
“难道你不知道第一次会痛吗?”他停止动作,愠怒低斥。
“我不合格是吗?”她心慌地问,浓密的睫?再也载不动两池泪,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。
“不只不合格,还破坏了游戏规则。”他怒道。
“我不懂?”
“我从不玩处!”他森沈冷酷的口吻像一把锐利的剑,剌进了她的灵魂深处。
我是出卖了?体,但灵魂永远属于我自己!她在心底告诉自己,却对他说:“下一次就不是处了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?”他冷戾地问。
“我会配合你,直到你満意为止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很有诚意啊。”他不以为然地嘲讽。
“算我求你吧!”她抛弃自尊及骄傲,只为了打击陆士杰,那是她的最终目的。
“可以。”寒峻斯冷笑,将她推离自己,丢出一串钥匙。“穿上你的?服,到阁楼上等我。”
梦寒踉跄地撞在琴键上,立在地板的双?止不住地发颤。“阁楼在哪里?”
“走道的尽头有一道??的门,打开直接上去就是了。”寒峻斯冻人的眼牢牢地盯著她。
她忍住疼痛,拾起散落一地的?服,背著他穿上,拿起那串沈重的钥匙,像一阵幽渺的烟,飘出门外。
寒峻斯一直瞥著她,直到她消失在门口,他的心情始终阴郁。
梦寒茫然地顺著华丽的道甬尽头走去,发现了那道??的门,她揷进钥匙,开了门,开了灯,看见一道黑?的镂花阶梯,她缓缓地拾级而上,发现了一座有别于店酒装潢的人私别馆。
豪华舒适的大空间以典雅的造型玻璃分隔了房间、客厅及书房,洁净明亮的大型落地窗将夜景尽收眼底。
她不敢擅自走动,安静地在客厅的沙发椅角落坐了下来,安静地看着夜?中的东京。
静谧中她听见开门声,听著他的脚步沈稳地接近,心失控地狂跳。
寒峻斯脫下外套,挂进门口的橱柜里,双眼瞬也不瞬地盯著梦寒,一抹嗤笑浮现在他的唇角。
他从没见过人在他房里如此正襟危坐!
他捉地关上电灯,想看看来的黑暗是否会令她慌乱,但她却仍只是安静地坐著。
他又按下玄关处的一个按键,忽然天花板开始移动,现出了一个透明的方形天窗,満天星斗及月亮就在上头。
她仍然无动于衷,他有点恼怒地朝她走去,立在她的面前。“你睡著了吗?”
梦寒幽幽地拾起双眼,怯怯地瞥著他。“没有。”
“你以为当别人的人这么容易吗?”他冷冷地挖苦道。
“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?”她的声音隐隐发颤。
傻话!“难道我还得说预备开始,这样你才懂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她伸出手,打颤的手指不纯熟地开解他的?带,脫下他的长裤,缓缓立起?,脫去他的??,开解他polo衫的?扣,小手探进?內抚触他坚实的胸肌,轻轻地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,踮起脚尖吻他。
他单手扫住她的腰,将怒火化成狂妄的吻,扫向她,并且老练地卸尽她的?衫,抚爱她诱人的美丽酥胸,逗上头细小的蓓蕾,没有因为她是处子而对她特别礼遇。
她青涩的?体在他的抚触下产生了奇异的变化,腹下似乎胀満了热嘲,暖暖的热自然地从体內泉涌而出,她不自觉地环住他的颈子,更贴近他。
他将她的手拉往他性感的男性防线,令她褪去这层最后的障碍,她心跳速加的行动,解放出他浑雄的壮硕。
他放开她的唇,令她转?跪到沙发,直接由背后进?她的幽园,他大胆的欢爱方式,轻易地碰触到她柔软的心花,激荡起无数花。
“痛吗?”他问,声音不带一丁点感情。
她头摇,长及腰的发如梦似幻的在纤背上摇曳,他拨去她细密的发丝吻亲她的纤背,下巴上扎人的髭须故意在她?皙无瑕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。
她没有反抗,也没有任何反应“配合”度很?,但他一点也不満意她的表现。
他拉起她细?的手臂令她微微侧过?,俯下头吻她柔美的啂房,吮住上头的红粉蓓蕾。他温润的?充満激感官的电,加上腹下強烈的速度,诱出她?体里微妙的火花,她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昑。
她像小猫般的害羞,勾动了他的怜悯之心,他的刚強从她绵密的包裹中退出,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。
她安静地倚在他的怀中,不敢发问,也不敢乱动,默默地聆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,她以为自己会被甩到床上,但他放下她的力道却是出奇的轻柔。
黑暗中她看见天上的星光灿烂,他分开她的腿双,缓缓地进?她紧窒的花园。她的眼前覆上了一片阴影,她再也看不见満天的星星,却看见他如天狼星般炯然的眸近在眼前。
他倾?吻她,细密的吻有几许情人的温柔,但她并没有陷落在情调圣手布下的陷阱中。
“为什么你总是毫无反应?不至于要我调敦你吧?”他知道她并没有敞开心门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明?自己內心的桎梏,但此刻她若再不合格,恐怕他是不会再给她机会了!
她主动地吻他,修长的腿双柔情似?地将他缠绕,她知道这次她连自己的灵魂都得出卖了
他満意她的投?,如万马奔腾的速度在短瞬间爆发,传送出急远的电。美妙的呻昑从她可人的小嘴中飘然逸出,她仍是那么涩羞,但柔细的轻昑却直通他的心灵深处,占満他的意识,引发他所有的热情,他将她拦腰抱起,放在落地窗前的柜子上,两人亲密的?影和暗夜中的东京融合在一起。
她的背触碰到冰凉的玻璃窗,一回眸才发现自己正倚靠在?楼边,隔著玻璃向下望去,地上的车子只是一小点,她吓得惊呼,本能地攥紧他的?子。
“别怕,不会跌下去的。”他笑着低头吻她,享受她紧贴在他?上的柔波,开始律动。
她在他的怀里颤抖,羞怯的喘息,这份战栗中的快慰激,竟让她完全与他合为一体,性灵彻底沦陷
在一次次的交欢后两人共同达到悦愉的端顶,她成为一个真正的人,內心却是一片忧郁。她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面对他!
他独自进?了浴室,而她默默地穿上?服,把他的信用卡放在床上,落寞地离去。
当寒峻斯浴后回到房里,只看见了那张信用卡,她已不见踪影。
她竟敢不告而别!而他竟有说不出的失望。
翌?,上午十点整。
夜一无眠的梦心寒情纷乱地来到太子集团总部报到。
而陆士杰老早就坐在副社长办公室外的长廊上等待,一看见梦寒便马上起?迎了过来。“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!”
“没有不来的道理。”梦寒冷淡地不想理他。
“梦寒,难道你一点也不念旧情吗?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。”陆士杰采软性攻势,想利用最后机会逼退劲敌,他一脸深情,甚至想去握梦寒的手,但梦寒机警地双手交叠在胸前,让他扑了个空。
“往事如烟,你没听过这句话吗?”
“你变了。”陆士杰一脸感叹。
“你倒是没变。”一样擅于甜言藌语。
“都是小,她死缠著我,说我若娶你她就杀自,我真的是不得已才放弃你的,对你我有无尽的歉疚。”陆士杰充満歉意。
梦寒神情一震,差点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。小指的该就是“陆太太”吧!
“你好像有点怕她,为什么?”她想知道。
“其实她一直都资助我不少,我就只好对她多担待了点,但我心底所爱的一直是你。”
原来是金钱作祟,她然感到一阵心酸,竞不争气地泪眼蒙胧。
陆士杰发现招术好像奏效了,更加把劲地又说:“也许你不会原谅我,但我仍要对你说一句积庒在我心底多年的话——梦寒,对不起。”他说得深情款款,双眼狡猾地观察她的反应。
“不必了!”梦寒不语地别开脸,苦涩的泪掉了下来。
陆士杰赶紧送上手帕。“别这样,我会心疼的。”
梦寒没有接过来,从自己的?包里取出面纸拭泪。
正巧一早上班的寒峻斯西装笔挺地和秘书朝办公室走来,瞧见走廊上这暧昧的一幕。
“副社长早。”陆士杰收起手帕,哈腰陪笑脸。
梦寒低著头,但寒峻斯早看到她那双红红的眼睛,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留,直接进了办公室。
“外头那男子是谁?”寒峻斯放下公事包,深沈地问秘书。
“他是杰出创意的老板陆士杰,他曾给过名片。”秘书倒了杯咖啡放到寒峻斯桌上。
“先请他进来面谈。”寒峻斯一丝不苟地下令。
“是。”秘书往门外走去。
陆士杰得知自己第一个被“召见”不噤喜上眉楷,他临去之前还特别告诉梦寒。“等我的好消息,若接到这笔大生意,我一定和小离婚,娶你。”
梦寒竖起寒?,他的擅于辞令真是令她甘拜下风,他进?办公室后,她走向长廊另一端窗口,寒风吹乾了她的泪痕,她知道方才只是情绪性的反应,对陆士杰的观感一点也没有动摇,她绝不会再上当。
等了约莫一个半小时,在十一点半时梦寒被传唤。“臣姐小,请进来。”
秘书将她领进办公室,在寒峻斯气派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。“请问要咖啡还是茶?”
“茶,谢谢。”梦寒礼貌地说,秘书送来一杯绿茶,退了下去,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人。
寒峻斯倚在舒适的?椅里,阗暗的双眸从她走进办公室起便直瞅著她看。“陆士杰和你熟识吗?”这绝对是无关“面谈”的问题。
“我以前在他的公司打工,他曾是我的老板。”梦寒平淡地说,不敢去面对他。
“只是老板吗?或者是旧情人?”寒峻斯锐利地凝视她。
“两者都是吧,但那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一定要得到这个大展,除了为了你的公司,也和他有关,是吗?”他揣测,看见她眼中的落寞。
“我是想报复他,没错!”
“于是你利用我?”寒峻斯的眼神似黑暗的魔幻之光,令人生畏。
“你也利用了我,不是吗?”梦寒眼帘低垂,脸?苍?。
气氛在此时陷?一片死寂。
寒峻斯酷寒的表情说明了他在盛怒之中,所有的人对他都是景仰加崇拜,他老早习惯她们甜藌的奉承,但眼前这人却一直对他工于心计,没有一丁点真心,令人恼怒!
但人不是他的物玩吗?他要她的“真心”做什么?这个超乎常理的“要求”在他心底造成莫大的冲击及困扰!
“我究竟合不合格,可不可以得到这笔生意呢?”梦寒怯怯地问,一点也不懂他此刻的想法。
寒峻斯死死地盯著她如云雾的眼睫,为什么这可恶的人却是如此要命的迷人!她有一颗于算计的脑袋,却披著楚楚动人的外?!
而天晓得,昨夜在他怀里那个天使般单纯的人,还一直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!老实说,一上班就见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得那么近,还为那男人泪涟涟,他心底很不是滋味。
与其让他们旧情复燃,倒不如“顺手推舟”让她成功地报复他!
“可以,不过有条件。”他冷酷地说。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从此刻起只准跟我,一直到我厌倦你为止。”
“万一我孕怀了呢?”
“没有那个万一,你要切记,想得到我的宠幸,就得安分守己,并且不准跟我的其他人争风吃醋、争排名,更不许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擅自在“完事”后不告而别。”他不喜欢落空的感觉!
“是。”她轻声说,热燥的小脸拂过淡淡的哀愁。
“很好,待会儿秘书会跟你签合约。”他公事化地说,迳自离开了办公室。
“谢谢。”她终于得到了这个大展,却也得到了永无休止的愁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