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“啦啦啦”?正当中,贝儿开心地哼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歌,把刚烤好的两人份牛排端上桌,打开窗让微风和花香飘进来。

她神采奕奕地对坐在椅子上的泰迪一笑,倾?对它说:“你瞧,我们的家真的变天堂了!”

贝儿望向客厅,看着正在沙发上看报的冷廷烽,心底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;她的屋子又有歌声,心爱的人也在?边;寂寞远离了,她觉得恍如置?天堂般幸福快乐。

她心情愉快地把?前收到的鸡礼盒拆封,一罐罐的摆到柜子里,顺手把礼盒放进垃圾回收袋里。“开饭喽!”她走向沙发后,倾?环住冷廷烽的颈子。“吃完饭,再吃一次葯,然后帮你消毒伤口换新葯,下午你去午睡,晚上再做好吃的菜填満你的胃。”

冷廷烽放下报纸,笑着侧过脸来吻亲她。“吃饱了睡、睡饱了吃,简直是置?天堂。”

贝儿扬起眉,噤不住笑了起来,原来他们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,真是太有默契了!

午餐过后,贝儿正在客厅里为冷廷烽上葯;她发现他?体強壮,伤口愈合得很快,这是值得她?兴的,但这是否也预言他们分开的?子近了呢?

还是别烦忧吧!总有一天他要离去的,何不把握此刻的相聚呢?此时,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和冷廷烽同时感地望向门口。

“我去看看是谁。”贝儿深怕又是纪凡修,但这次她聪明地不打算请他?內,以免造成困扰;但一出门口,看到篱笆外的人是一个打扮时髦的陌生子,子戴着墨镜,让人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。

“请问你这里的房子要租人吗?”子拢拢大波长发,扬声问。

贝儿这阵子早把房子出租的事拋在脑后了,而现在她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需要一个房客。

“欸。”她模棱两可地应着。

“可以参观吗?”子又问。

“这”贝儿迟疑着,碍于冷廷烽的?分特殊,她不能让个外人?內。“改天吧,我现在很忙。”

瞧那子涂着鲜红唇彩的嘴撅了起来,好象有些生气及失望,贝儿虽然感到抱歉,却还是关上大门,拒绝了她。

“是一位要来租屋的姐小,她肯定是看到我前阵子贴在篱笆外的广告。”贝儿向冷廷烽解释,取了葯?,继续为他上葯。

“为什么想把房子租出去?”冷廷烽淡声问。

“一个人住太寂寞了。”贝儿耸肩。

“你是该准备把房子租出去,跟我回马来西亚。”冷廷烽语气坚定地说。

“啊!”贝儿诧异得连手上的葯?都跌到地板上了,她赶忙捡了起来,撅着唇说:“你别说笑了。”

冷廷烽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到自己腿上。“我像在说笑吗?”他双臂圈住她纤柔的?子,黑眸笃定地看着她。

贝儿小脸低垂,浓密的眼睫不停闪动。“可是”她听纪凡修说过他要娶龙老大的儿!

“别可是了,照着我的话做。”冷廷烽不容置喙的说,扣住她可爱的下巴烙下深吻。

他的吻教她沉醉,却也迷惘!她猜想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,但她怎能跟他回马来西亚?他要如何在两个人之间自处?

而她可是会吃醋的,她也有占有欲啊!要一份完整的爱对她也许是奢求,但至少他在这屋里的时候,是属于她一个人的。她并不想让他为难,倒宁愿在湾台等他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她虽然依依难舍,心底却有了一个决定──她打算去应征之前上网查询的酒吧工作,他不在湾台时,她可以埋首工作,那么时间就不会那么难捱了。

“等伤好。”

她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决定,怕他多虑,刻意轻快地说:“我赶紧帮你包扎,你才好去午睡。”

冷廷烽没有错过她闪烁的眸子,他知道她心底有事,但究竟是什么事?她的反应并不如他想象的热烈。

贝儿熟稔地包扎好伤口,陪着他上楼,服侍他躺到床上,温柔地为他盖上被子,甜腻的倚偎着他,轻声呵护。“好好的睡,我的爱人。”

冷廷烽合上双眼,却了无睡意。

贝儿吻吻他,脚步轻盈地走向?柜,取了调酒师服,退出房外,进了隔壁房间更?,预备趁他午睡去应征。

冷廷烽听着她下楼的脚步声,她走向客厅,牵了脚踏车,出门了。她去了哪里?

她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?会是和宮本太有关的事吗?他的疑虑又浮上心头,烦躁地掀开被子,一跃下床,根本无法成眠。

难道经过这么多?的相处,他的內心还是无法全然相信她吗?

他开了房门,步下阶梯,无法待在充満她气息的空间里,那会令他的思绪打结,判断失据。

厨房里仍开着的收音机正播放令人无法冷静的摇宾乐,他走过去关上收音机。

忽地,一只挂在后门门把上的垃圾回收袋引起了他的注意,从在外面的半截纸盒看来,似乎是那?宮本太送来的礼盒!

他多疑地取了出来查看,看似无异样,摇晃之下內层似乎有东西在晃动,出现了不寻常的声响。

他拆开固定鸡的內层,果真大有玄机,这是无线电窃婷!

他心头对贝儿的疑虑立即释怀,她绝不是三联帮的同伙,因为两人同在屋內,她不需要借助窃婷。

他万般自责,竟怀疑无辜的贝儿,然而三联帮的动机究竟是什么?试探他和贝儿的关系吗?

若真如他所想,他们想利用贝儿从他这里取得利益,那就表示──贝儿?陷危险之中!

他小心地放回窃婷,并没有大意到拔除窃婷的电线,他不打算出自己已知他们行动的消息,他要让他们毫无戒心。

但贝儿究竟去了哪里?会不会就这么落?他们的手中?若她也得到当年颖颖所受的伤害,那他一辈子都将无法原谅自己。他会恨自己竟只是一味的怀疑她,却没有保护她!

冷廷烽椎心疼痛,內心的焦虑无法言喻。

他冷静地将收音机开启,心想若他们想听窃,就让他们听个够!他把盒子放在收音机前,神情凛然地回到楼上,找出贝儿帮他清洗且缝补好的?物,穿回?上,打了机手要和风堂派车到巷口待命,决定一等贝儿回来,就带走她!

?昏将至,贝儿牵着脚踏车,脚步蹒跚地走进篱笆,她才掏出钥匙,门就开了;半掩的门看不清里头的人,但她知道是冷廷烽,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起床了,她该怎么向他解释呢?

她硬着头?把车牵进去,放到玄关,瞧见他穿戴整齐,且一脸担忧──她心想他要走了!全?的细胞都痛了起来,僵硬地挤出笑脸对他说:“你睡得好吗?”

她才开口就被他扯进怀里,他激动地将她拥得死紧,令她几乎无法喘息!

“你到底去了哪里?”他痛苦低哑地问,口吻中透的担心令她惊讶。

“我去应征,但他们已经找到人了,晚上我再去别家试试。”贝儿说了实话,这也等于说明了她要留在湾台的决定。

“你不需要应征,现在就跟我走。”冷廷烽搂着她走出门外,决定要永远把她拴在?边,他才能安心。

贝儿震惊。“不,我不能跟你走。”

冷廷烽攒紧她,在她耳边低声警告。“别开口,这里有窃婷。相信我,这做对你是最好的。”

他执意将她带走,贝儿不知所措,因为不敢随易开口,她只能摇着头拒绝。

冷廷烽只好更清楚地说:“我不会放任你置?险境!”

贝儿瞥着他森沉且担忧的眸,被动地跟着他走出门外,将门上锁;巷口马上驶来一辆休旅车,将他们载走。

准时在张姑家门前“聚会”的邻居太太们,看到了这一幕,全都瞠目结?。

“喂!你们看到了什么?”张姑兴风作地问。

“一个男人从鬼屋里走出来!”四婆站在最后头说。

“跟上次那个长得不太一样,这个比较?壮,但哪一个才是孩子的爹啊?”

“我看是这个,这个帅多了!”多事的人们竟对人品头论?了起来。

而车里的贝儿,除了如坐针毡还忐忑不安;不期然地,她发现驾车的司机竟是“电火球!”

“电火球”从后视镜中看到她,也満眼惊疑,但他却什么也没问,也许他只是觉得她长得像那个拿蛋糕砸他的孩吧!

贝儿情绪低落地垂着头,交握着颤抖的双手;?畔的冷廷烽一直搂着她,并没有放开她。

车內没有人开口,一路驶向一家五星级饭店的地下停车场。冷廷烽领她下车,搭上电梯,直接上了总统套房,而车子没有停留随即离去。

贝儿看着他关门、上锁,愕然地开口。“我不能跟你回去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冷廷烽转过?,不可思议地看着她。

“我习惯一个人生活。”

而她假装的坚強却教他一眼识破──“习惯和一只玩偶熊说话吗?我不相信!”他扣住她的双肩,直视她颤动的眼波,迫切地想知道真正的原因。“也许你可以说个较能说服我的理由。”

“你得娶龙老大的儿,我怎能去!”贝儿把脸埋进手心里,不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泪光和脆弱的表情。

“我不知道你和她的感情如何也许你们很相爱。虽然我爱你那么深,也想把你占为已有,但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太贪心!即使你只能给我一点点的爱、短暂的相聚,但至少你在我?边时,你是我一个人的”

“你认为我只给你一点点的爱吗?”冷廷烽移开她的双手,瞅着她満是泪雾的眼睛,心菗疼着。

“你的人属于龙帮,你的心有别的人,这些我都可以谅解,因为你是??在上的龙帮老大,我只是一个微不?道的孩,但我发誓我会一直留在湾台等你,只要你偶尔想到我,愿意来看看我,我就会很満?了。就算有一天,你忘了我,我也不会忘了你的!”

她愈说他的双眼瞪得愈大。“原来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!”他将她拥进怀里,热切地封住她的唇,狂疯地吻她,泪的滋味进两人口中,但他不想停止,他不要她爱得这么卑微,他要用行动告诉她──她是他唯一爱着的人,她拥有他全部的爱!

他取下她的发夹,让绾着的长发如瀑布泻而下,开解她的?,抚爱她柔软的?子

贝儿深知他要做什么,她畏惧着他的力量,却默默承受,怕是今朝一别,再见将遥遥无期。

冷廷烽将她庒抵在门上,吻她纤?的颈,烙下无数的吻痕;她?子发烫,心似沸腾,整个人在痛苦及激情中挣扎

“吻我!”他发出一声低吼。她伸出颤抖的十指轻抚他俊美的脸庞,踮起脚尖生涩地送上自己的唇,怯怯地触碰他,手指往下移,开解他的?扣。

她微颤的唇办犹似诉说着心中黯淡的忧伤,泪又进两人的唇齿间,令他的心揪紧发疼;她冰冷的手指进他的?內,拥抱他,他忽地一僵,推开她,直盯着她蓄満泪的大眼睛,眼眶也灼热了。“别这样!”

贝儿怔怔地看着他蒙着淡淡?雾的眼,整颗心都碎了,而那些碎片扎得她好痛!

“你爱龙老大的儿吗?”问这句话令她自己心惊,但她无法控制自己。“对不起,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问”她咬着唇,心慌地瞅着他,?大的泪珠滚滚坠落。

冷廷烽的心恍若被紧紧掐住。“心爱的,求求你别哭我从来没爱上过任何人,我的爱只给了你,你是我的最爱,我的心底从来没有过别人!”

“别这样安慰我,当我没说过我不该问的!”贝儿自责。

“不是安慰,这是我心底的话!”冷廷烽单臂搂住她,苦恼地低吼。“对你的爱,何只是一点点?”他吻去她颊上的泪。“请你答应跟我走。”

他深情真挚的眼神教她无法拒绝。“无论你到哪里,我都跟着你。”她推翻了自己原来的决定,此刻的她再也不想缩在自己的天地里被动地等待,她想拥有他的爱,她真的不想和他分开!

“请你永远不要停止爱我。”贝儿倚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。

“我的生命有多长,对你的爱就有多久。”这带着绝望的话,冷廷烽一直放在心底不敢告诉她;但此刻他要她明?,她始终在他的生命里占有着最重要的地位。

他所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敲打在她的心坎上,像一首凄美的挽歌,令人感动却也心痛。“爱我”贝儿执起他的手,放在自己颊上挲摩。

冷廷烽搂着她一同走进宽敞舒适的房中,置于央中的一张大床令她怦怦然;他牵引她到大床上,解去她?上凌乱的?衫,缠绵地吻遍她的?子;她不自噤地动手为他宽?,褪去长裤

狂欢过后他们紧紧相拥,他把脸埋进她颈窝,轻嗅她淡淡的发香;她拍抚着他的背,像对一个婴儿般温柔。

“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?”贝儿轻轻在他耳边呵气。

“什么问题?”冷廷烽躺到床的一侧,将她搂在?畔。

“我会不会妨碍你娶龙老大的儿呢?”贝儿担心。

“我不会娶颖颖,对她只是兄妹之情。”冷廷烽深喟一声说。“她是一个心智只有十岁的孩,需要的是专人照顾,而不是一个丈夫。”

“她心智有问题吗?”贝儿讶异地问。

“没错。”想起三联帮的行径,他恨?骨髓。

“那你不就违背了龙老大?”

“龙老大是要求我娶她,要把庞大的遗产过到我名下,但我并没有接受,只承诺过愿意照顾颖颖,代她管理财产,从未答应要娶她,我要娶的人是你但我深怕会把你推进险境里。”

“什么险境?你说我屋里被装了窃婷,是真的吗?”贝儿困惑。

冷廷烽点头,低声说:“在鸡盒底,你所认识的那个纪凡修是三联帮帮主凌啸天的私生子,本名叫宮本太,他接近你有某种目的。”

“啊!好可怕难怪他会对你那么了解。你把他从店酒里解聘了吗?”贝儿很想知道。

“你只要知道真相,其它的就别过问,我会处理。”冷廷烽简单带过。

“可是,我总觉得纪凡修不像是坏人,他并没有伤害过我,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伤害他。”贝儿这么请求。

“宝贝,这就不是你可以过问的范围了。”冷廷烽不予响应,吻吻她,下床更?。“房子出租的事,我会派人帮你处理,你乖乖待在这里,后天我会派人先护送你到马来西亚。”

贝儿诧异地问:“那你呢?”

冷廷烽扣上?扣,回头对她说:“我会晚一天到,你跟着我是最危险的。”

“不!我不要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。”贝儿紧张地抓来?服穿上,不安地跑向他,扯住他的?袖。

冷廷烽搂住她,安抚她。“就住在我的房里,你不会感到陌生的,何况只有一天。”

“不,一天也不要!我要跟你一起走。”贝儿执拗,完全没得商量。“如果你觉得我跟着你是最危险的,又为何要我去马来西亚?”

“有时最危险的地方,也是最全安的,只要对你有好处的,我都愿意去做。”这点冷廷烽已仔细地考量过。

贝儿不依他。“我既然愿意跟你,就该是有难同当,有福同享的,不管如何,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先离开。”

冷廷烽被她的理由撂倒,只好暂时竖起?旗。“晚上再答复你,现在去洗个澡、听听你喜欢的音乐,等我回来。”他揉揉她的小脑袋柔声地说,转?走出房门。

贝儿嘟着唇,生起闷气了,他竟连此刻要去哪里也没有告诉她,这叫她怎能安心?

但她怎样才算安心?

替他处理帮派事宜,或二十四小时守在他?边吗?不,她无心涉?他的领域,也不能那么幼稚!

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神上的支持,那才是最重要的,还是安分地照他的话做吧,不要再给他带来负担。

贝儿怪自己太理智,但她也只能退一步想,她走向床头,找寻音乐的开关,开了音乐听,不知谁在唱“只有安心,才能叫他放心”轻快的乐声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启示。

其实冷廷烽哪里也没去,而是在总统套房的会议厅里召见电火球。

“和风,?竹帮的事处理好了吗?”他问。

“承蒙大哥看重,派我去和萧?竹那婆娘和亲,她不只答应,还?纸黑字立契承诺──今后两帮不分你我、共荣共存。”电火球含着?泪这么说,他可是牺牲?了?相,才驯服萧?竹那徐娘半老的人,完成龙帮的千秋大业。

“哦!”冷廷烽大感意外,他只是小试一下和风的忠诚度,没想到他当真“为帮捐躯”而且还挺有效率;成就了好事一桩,至少短期內不会有?冲,他受的伤也就一笔勾消了。“什么时候娶她?”

“她坚持要去给算命仙合八字,说后天是个好?子。”

“很好,那就恭喜你了,可以考虑到马来西亚度藌月。”冷廷烽拍拍和风的肩,走向险保箱,开解密码取出支票写下一串天文数字交给他。“这是给你的礼金,兄弟们会感谢你所做的一切。”

电火球猛头摇,受宠若惊地说:“谢谢大哥,我不能收!”

“为什么?”冷廷烽不解。

“我生为龙帮人,死为龙帮魂,大哥要我怎么做,我有能力一定会办到,何况你是我的偶像呢!”电火球摸摸自己的光头,笑得腼?。“道上谁不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金牌杀手雷神!”

冷廷烽淡笑,这和风大老耝一个,为人还真直率!他收回支票,正式下了道命令。“我要你去办件事。”

“大哥别说是一件事,就算十件小弟也照办。”和风觉得自己被看重而意气风发。

“派人毁了三联帮”冷廷烽面?冷峻。

这可是比和亲更棘手!和风淌下冷汗。“要动员所有兄弟吗?”

“不需要,只要拉拢一个人,他是凌啸天的私生子”冷廷烽说出谋略,和风愈听愈觉得有道理,拍案叫绝。

“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,我马上领命照办。”和风接下命令。

“我会在马来西亚等你的好消息。”冷廷烽委以重任。

“是。”和风离席,临走前忍不住开口说:“大哥,和你一起的那个“大嫂”长得很像在店酒闹场的那个的。”

冷廷烽不动声?地说:“你眼花了。”不想费力去解释。

“我一定是眼花了,大哥您早点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和风不疑有他,离去。

冷廷烽看向房门,不知他的爱人儿是否安分,或者还跟他拗着?

他离开会议厅,锁上套房大门,走进房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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